第七百八十一章:满城惨案 (第2/2页)
图门福禄作为岳阳督抚,也不能幸免于难,哪怕家丁众多,也抵抗不住一伙儿又一伙儿的民贼,当时,岳阳政院知道福禄是满城的乡绅,为尽快稳定时局、顺化旗民,缓和矛盾,只好把他保下来,日夜派了新军巡逻,这才没叫图门府糟了大难。
经此一事,满城十室五空,大概有一半旗民受了连累,直到几年过去,满城都没恢复人口,如今的满城已经没有多少旗民,大多数都是被迁进来的外城百姓。
他们说话时,汽车轰隆停在一栋高门大府前,青砖石墙壁垒森严,门楼灰檐肃穆。
此事,门前已经换上蓝底挽联,白花白灯笼堆在两侧,里面啼啼哭哭,好不热闹。
一走进大厅,那福禄的尸体已经被放下来,摆在大堂正中,有几个旗民妇女穿着素净旗袍,跪在地上哭得险些断气。
“呜呜呜,阿玛啊,你死得好惨啊。”罗衡森推开这些围在周围的人,来到福禄面前,此人穿着长袍马褂,戴着瓜帽,死状果真是凄惨,心口处扎了一把匕首,脖颈更是被勒得全是黑紫淤青,那嘴巴鼓囊囊的,大概是舌头已经僵硬,不好再塞进去。
“大概,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他死得?”罗衡森看向那个发现了尸体的丫鬟,她似乎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,支支吾吾说道:“今天清晨大概天还在泛青,老爷都是这时候起身,我们端着痰盂官桶走到门外,原以为老爷以后起身,点了灯火,没想到书房里还是漆黑一片,我喊了几声也没见他应声,就推开门先进去了。”
“结果,才刚推开门,就看到老爷被吊在进门横梁上,被一根白绫勒得舌头都出来了,脚下的血已经干了。”罗衡森仔细听着她的描述,又看了几眼匕首和伤口,走到书房的位置,果真见血迹还在。
一旁的治安兵在旁边说道:“尸体死亡时间大概是在昨晚上十二点到一点之间,心口伤痕不深,不是致命伤,看嘴唇发黑,很可能有中毒的迹象,我推测是流着血中了毒之后迅速被吊在房梁上,直到喘不过来气才死了。”
“大概,可能,推测,你是第一天进治安署是吧,不尸检就敢给我报。”罗衡森面色极为不满。
治安署员讪笑道:“探长,这福禄是乡绅,又曾是前朝督抚,他的家人不让动尸体,就连这些我都是趁着他们给他换衣服才发现的。”
“照这样判断,凶手与福利似乎是有恩怨,否则不会叫他那么难受,又下毒又上吊又是匕首,大概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吧?”罗衡森仔细琢磨着如今的情况,从里面揪出一个还没哭昏脑子的家人,拉过去说道:“他在生前是新得罪了什么人?还是说你们家和其他人有什么陈年恩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