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百八十六章:利益纠纷 (第2/2页)
“华盛商行在明知道惠和堂要杀福禄的情况下,仍然对官场不做任何提醒,这说明他们也希望福禄死。”提起这一点,他不断敲打着手里的资料,眼神变得狐疑起来:“问题是,难道华盛商行不知道福禄是谁吗?福禄一死,也就相当于得罪了岳阳的官员,他们这样做岂非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?”
“我有一种预感!”他顿了顿,语气神秘起来:“岳阳官场默认了福禄的死,华盛商行很可能只是代替官场让福禄以某种意外死去,最好哪怕找到了真凶,也没法查到是他们所为,那,最合适的就是所为仇杀。”
“呀呀呀,越说越离谱了。”岳观潮看向罗衡森:“那你刚才还在说,那啥福禄在官场有人脉,他的那些门生故旧会合起伙儿来害他?”罗衡森朝他点点头:“我们刚才说了,官场只有利益没有黑白,你觉得福禄到底为什么能拥有人脉?靠的怕就是把柄和秘密,他做督抚时,估计没少收集官员的把柄,再配合门生故旧的关系,也就把一些官员拉拢过去。”福禄收集这些把柄,估计只是想为以后的仕途铺路,好跟进一步。
只是,他完全没想到,皇帝会逊位,更想不到民国初期的排满会那么激烈,官场上已经没了他的位置。
这些把柄和罪状即便没被他用上,也阴差阳错帮他躲过了满城民乱,政院找人保下他,未必不是忌惮他手中的罪状。
老话说,水能载舟亦能覆舟,这些秘密确实会在民乱中保下他,也能让他安度余年赋闲安居,但是,过犹不及。
这些年,福禄靠着这些罪状,为他的家族谋了不少私利,哪怕他没有做什么岳阳知事,实际上也相当于岳阳背后的掌权族老,不但可以影响岳阳的决策,甚至,能把一个昏庸无能的人安在某些要职上。
工商局的赵总长就是这个例子,他自认为是福禄的门生,不过是在饭局上和福禄见过几面,若不是他用了一百个小金鱼送给福禄,又怎么能从普通的科员,直接提拔为总长。
羊毛出在羊身上,既然赵总长为买官花了一百个小金鱼儿,那肯定要从别的地方捞够利益,好弥补自己的损失。
这样的例子一多,围在福禄身边的人,大多是一些不思进取、只求利益的官员,这些人为当官付出了多少利益,一旦得偿所愿,就会变本加厉讨还回来。
对福禄来说,他用现成的人脉,获得巨额利益的同时,这些卖官办事之人,因为有把柄在他手上,也成了他的新人脉,若有需要,他必然可以从新人脉中获利。